2015年1月5日 星期一

「忘年會」上別忘了朋友

這天是研究室的「中間發表」與「忘年會」。忘年會的形式有點像日本的尾牙,但日本是過新曆年,也就是12月底左右大家就會陸續舉辦,而我們所上是全部五間研究室一起辦。

當天早上和下午在綠丘校區的講堂,五間研究室進行馬拉松式的文章發表,晚上的忘年會則是辦在澀谷一間酒吧。我的日文聽力還沒到能流暢理解的程度,因此就提早離開,先跑到澀谷的咖啡店念書。這次選的是位於109男士百貨樓上的「星乃咖啡」,窗邊剛好可以俯瞰那聞名世界的十字路口。但那區是吸菸區,我只好選擇了靠門口的位子。




在那待了四個多小時,一大杯奶茶都喝乾了。晚上六點跟同研究室的台大學長約在十字路的星巴克前面,一起走到會場。同桌的還有大陸清華來唸碩士的田播、我的監護人細谷、以及本研究室的「室草」木下。

田播是個活潑的人,說起話來有種道地北京腔,捲舌音連到天邊去,感覺很像是相聲演員。他跟我住在同棟宿舍,很喜歡《死神》,每週都要去買漫畫。剛到日本時,我常用破日語勉強跟他交談,他不厭其煩地提醒我單字和文法的使用場合。

還記得跟他第一次見面時,在鈴懸台校區的學生食堂裡吃午飯。我們用日語進行簡單交談,但我那時的日文還很爛,某些部分我聽不懂要他解釋,就算是可以用中文輕易解釋的東西,他還是試圖用簡單的日文說明。這種讓自己沉浸在外語環境的毅力與堅持不同凡響,令人想為他鼓鼓掌。





我在研究室的監護人細谷



我的監護人細谷在之前的文章常出現,這篇終於揭穿他的真面目()。今天我才知道他有一個論及婚嫁的女友,是聯誼認識的,在幼稚園當「保育士」。

我發現細谷只要喝醉之後話就會變得特別多,還會在別人站起來講話時大喊「好啊!」、「拍手!」,酒精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。

我和晨瑋學長趁他酒醉,問他說研究室裡的野地跟佐川誰比較漂亮,他笑說「這種問題在日本是不能問的啦!」又問他會不會想去國外工作,他居然喊日本萬歲。

木下則是法國交換生Chris的監護人,外表冷酷但內心溫柔,我是之前在銀座的「研究室畢業生返鄉酒會」(囲む会)、因為某個小舉動而發現這件事。那天是個衣香鬢影的場合,西裝筆挺的大家拿著酒杯在人群間穿梭。酒會正要結束時,木下跟Chris交換了名片。我也想要拿他的名片,但我在十月就給過他名片,那時他的還沒做好,現在捨去交換名片的動作直接去拿好像不太得體。

當時他跟Chris笑鬧著寒暄了一陣,站在旁邊的我出聲詢問名片的事,他說他拿過我的了,正當我陷入不知該怎麼用日文解釋的窘境時,他好像突然理解似的,從名片夾中拿了一張給我,還不忘拍了拍我的手才離去。因為時間到了他被迫抽身,但臨走前又不想讓我相形之下被冷落,才做了這樣的舉動。

是日本人都有這樣的感性嗎?我不確定,但木下這一點確實相當溫柔。

左至右:木下、細谷、我、晨瑋、田播


我的導師屋井教授發表談話
內容好像是說這次今年的發表會與忘年會辦的不太好
其他日本人聽了居然也都深有同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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